多地重拾消费券“真金白银”点燃消费热情

新一轮疫情在多地散发，具备“乘数效应”的消费券再成焦点，被多地重拾为当前力促消费回暖的有力政策工具之一。

5月13日，成都投放约6亿元“520消费券”；5月13日，贵州再次发放“2022年多彩贵州文旅消费券”；5月14日，太原迎来“晋情消费·悦享生活”消费券的第16轮投放；北京明确4月至9月面向在京消费者发放超过3亿元“北京绿色节能消费券”……

消费券，实质上就是由政府发放的支付凭证，消费者在有效期内进行消费时可以抵扣一定金额，相应费用由当地财政或者服务提供商支付。

今年以来，疫情等多重不确定性因素冲击消费需求。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22年1—4月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138142亿元，同比下降0.2%。4月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29483亿元，同比下降11.1%。其中，除汽车以外的消费品零售额26916亿元，下降8.4%。

为此，重拾消费券政策工具的地方政府不断增加，大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势头。据不完全统计，今年前4个月，四川、陕西、天津、江西、浙江、北京、贵州等已经完成消费券发放的省份中，发放消费券总额已超过34亿元，包括米面粮油等必选消费，以及家电、汽车、酒店旅游等可选消费，几乎涵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各地方寄望通过投入“真金白银”点燃消费者消费热情的初衷十分迫切。考虑到消费券本身具有的“乘数效应”，其所能释放的消费需求是巨大的。有统计显示，每投放1元的消费券，可产生2倍至3倍直接消费乘数。

消费券拉动和形成的线上线下消费火爆局面，在近年来引来持续关注。商务部数据显示，2020年个别地区消费券乘数效应达11倍；今年“五一”期间有部分地方发放的消费券撬动消费逾20倍。由此，也引来部分学界观点对政策手段依赖消费券投放的讨论。

有观点认为，基于一系列积极效果以及对社会消费信心的补偿效果，消费券已经是事实上的中期措施，并非短期刺激措施。但对消费券持“短期刺激手段”的观点仍占主流，且普遍认为消费券只能起到短期效应，不能过度依赖，各地方政府须通过核算经济成本，根据本地财政状况、经济结构，量力发行消费券。

“采用消费券等形式，通过加大财政转移支付力度，提振消费，是应对消费需求下滑的有效手段之一。”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党委常务副书记、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研究员王晋斌在接受中国经济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但确保消费券发挥效用的关键是要尽量做到精准对接消费需求。

王晋斌认为，诸如通过线上平台对接线下销售、消费券、鼓励“以旧换新”、鼓励汽车家电下乡等财政政策支持，都是在需求端精准对接消费需求的有效举措，“让消费者有意愿消费，且有能力消费也是重塑消费信心和确保经济复苏的关键。”他说。